9/02/2010

是怎么一回事?

香港中文大学精神科学系荣润国教授带来他的得意门生李馨。她的一篇论文已经获得外国医学期刊接纳,正等候 刊出。那是关于梦和日间情绪的研究,对象包括到精神科复诊的抑郁症和焦虑症患者,李馨请他们醒来后回溯梦境,结果发现,这些在日间饱受情绪折腾的人,到了 晚上仍然得不到心灵平静:他们的噩梦特别多,这似乎还跟自杀倾向有关。

科学家研究梦境的方式主要分两种:一种像李馨那样,请研究对象在 日间自行忆述梦境;另一种则复杂得多,受访者要驳上电极,探测脑电波信号(EEG),再在睡眠实验室过一夜。这一夜将十分难熬,因为研究员会根据脑电波显 示,在受访者睡得最香的那当儿(即速眼动期,Rapid Eye Movement, REM)唤醒他,请他描述当下的梦境。

无论是哪一种研究方法,原来都有很多难处

“首 先,回溯式研究依赖病人自己的回忆,当中一定有报告偏差(reporting bias),因为人们倾向只记得对自己有意义的梦境,例如故事比较完整的、以及情绪较激烈的,尤其是噩梦。而且,人们说自己多梦,也不代表他们一定发了很 多梦。他们发梦的频率可能跟别人一样,只是因为睡得不好,常常惊醒,记得的片段也就是特别多。”

况且,荣润国说,科学家已经发现梦境是可以操控的——至少在一定程度上。譬如,研究员在床边放香气,醒来时,人们或会忆述梦见美食。”因为即使睡着了,一部分大脑还会继续接收周遭的资讯(当然程度比清醒时低),并且把它演绎为梦境的一部分。”

香 港大学精神医学系临床医疗心理学主管李永浩教授补充说,即使研究员不介入梦境,来自睡眠实验室的研究结果,亦非百分百可靠。因为研究对象很难具代表性。 “什么人肯这样在实验室睡两晚,预备随时被弄醒?志愿者可能都有某些相同的特质。”还有一个致使伤:资金。“花大钱用睡眠实验室做研究,会得出什么结果? 有什么好处?这些都是研究员必须回答的问题。”

用科学来研究梦从来不易,但我们多少有点收获。

我们所知道的梦

我 们什么时候发梦?睡着时,没错,但科学家的答案当然不止这一条。科学家已经知道,睡眠不止睡着而已,发梦也不仅一种。原来,我们的睡眠大概可以分为两个阶 段:非速眼动期(Non Rapid Eye Movement, NREM)和速眼动期(Rapid Eye Movement, REM),期间的大脑表现迥异,做的梦也不同。

躺下来,我们先进入浅睡状态,然后是深睡;两者都属于“非速眼动期”。接下来,就到了速眼速的阶段,也就是最教科学家好奇的一个睡眠期。

速 眼动的意思很直接:它其实描述了眼珠迅速转动的状态。这是1959年的偶然发现,芝加哥大学睡眠研究实验室的科学家观察睡着了的孩子,发现他们每隔一段时 间,眼皮底下便会“眼仔碌碌”,即是眼睑盖上,眼珠却在乱窜。要知道里头到底葫芦卖什么药,科学家用了最残忍的办法——干脆叫醒他们直接问问。由此得出一 个有趣现象:速眼动期间,这些人十居其九都在发梦,而且都能描述刚刚出现的梦境。

下半晚的梦:有内容有系统

有了探测 脑电波的仪器后,科学家又添新发现。速眼动期的大脑,原来活跃得很,跟日间的脑电波十分相近,压根儿不像在休息;相比之下,非速眼动期的脑电波就显得很平 静了。他们还把这些波段画成图表,于是发现,睡眠是以周期形式进行的,由非速眼动到速眼动期为一个周期,每晚要进行4至5次之多。这些周期的组合还会变 化,最明显的是,上半晚的速眼动期较短,每节只有10至12分钟左右,下半晚则较长,约有20多分钟。

因此,我们上半晚的梦一般较短促,而下半晚的梦则较多内容和较有系统。又所以,请一个人翌日醒来忆述梦境,他多数只能忆述下半晚,尤其是将近醒来时的梦。之前4个周期光怪陆离形形色色的好梦噩梦,全都被遗忘了。

一生人的梦:6年活在梦境里

科 学家替我们做了一条加数:人们每晚大约有两小时速眼动期,那么一生人大概就有6年了。你能想像吗?一生人中,我们有整整6年活在梦境里。不过,这十多年 来,科学家又发现,这个数算是低估了:因为不仅速眼动期有梦,非速眼动期也有梦。不过,非速眼动期的梦都是零碎的、不连贯的,绝大部分无法解读,也就很难 记得起了。

很好,这些都是科学家所知道的梦。下一步呢?荣润国和李永浩都说:对于为何有梦,至今没有人能够说得清;而对于梦为何有以上的种种现象,科学系统亦无从解读。但,这并没有阻碍科学家们提出各式各样的见解。

接下来,我们要出警告字眼了:以下内容纯属理论,即未经证实。像李永浩所言:“就算我说是,你们是否就会相信我,我想未必。”

发噩梦的病

创伤性后遗症(PTSD)

荣润国说,患者经历严重事故后,会在睡梦中不断重播恐怖一刻。这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:梦得愈多,痛苦的记忆愈强,把心里头的伤口愈描愈黑,而且影响睡眠质素,祸及日间生活。对于这些患者,医生会希望令他们善忘一点,甚至用药物来减低长期创伤。

梦魇症(nightmare disorer)

患者不断发噩梦,梦到极端恐怖和详细的坏事,甚至令他们害怕入睡。这些梦多在下半晚发生,也就是较长的速眼动期当中。李永浩说,医学界还不清楚这种病跟日间情绪孰因孰果——即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还是噩梦影响日间情绪?如果严重的话,须要服用镇静剂和抗抑郁药。

夜惊(sleep terror)

夜惊多在上半晚发生,患者无端在睡梦中惊恐大叫,而且难以唤醒,醒来以后,却对噩梦毫无记忆。这多在大脑发展未成熟的孩子身上发生,征状会随着年纪慢慢消退。但也有持续到成年的,这时便得小心,因为夜惊也可能是脑痉挛的征状。

名流青史的梦

我们每晚至少花两句钟发梦,这些梦境大部分被脑袋弃如敝屣,但总有某些独特的梦名流青史。

最 绘形绘色的一个,发生在一位德国化学家身上。19世纪,科学家一直无法理解,苯分子那6个碳原子和6个氢原子,怎能完全对称,排列成稳定的分子结构?这个 谜底终于在1864年一个冬夜给解开了。化学家凯库勒在壁炉前睡着,那些愚弄着很多科学家的原子和分子们,开始在他的脑海内漫舞。突然,一条碳原子链像蛇 一样咬住自己的尾巴,并且旋转。这让凯库勒明白一个道理:苯分子原来是个环,难怪大家都摸错门路了。这个理论后来被多番补充和修正,但这条“蛇”——代表 苯分子的那个六角形圈圈,至今仍然安稳地位列我们的化学教科书内。

最危急的梦,发生在一位美国发明家身上。19世纪40年代,埃利亚 斯·豪梦见自己成为野蛮人的锅上菜,眼见矛头就要砍到头上来,他还有本事在千钧一发间,瞄到长矛顶端竟然开了一个洞。这个启发,让他颠覆了当时缝纫机的设 计,把穿线的洞改到针尖的一端。这就是现代缝纫机的最初。

要是梦能排解疑难,那真个是懒人福音!但李永浩随即破除我的幻想:“梦不能无 中生有,我不相信做梦能启发。”那么何解会出现这些经典的梦?他说这里头也有科学解释:清醒时我们用的大脑部位,跟入睡后不一样,“所以,日间想不通的, 到了梦中反而可能有收获。因为大脑开启了新想法新思维。”

换句话说,要是大脑里头空空如也,没有必要的材料,那么再神的梦境也不可能为虚无串连。又所以,懒人还是不被鼓励的。



梦,就是那么简单~

1 comment:

fufu said...

原來如此... thanks for sharing :)

寻鸟记

自定义搜索
周星馳 Stephen Chow 少林足球

周星馳-食神(爆漿瀨尿牛丸的誕生)
國產凌凌漆(粵語版)搞笑片段-蠱惑的槍
西遊記一百零一回之月光寶盒》- 經典場面
回魂夜 part 2 周星馳玩自殘